朋友的母親患了肝癌,
近半年來,朋友每月不辭勞苦驅車4小時,
載著她母親赴吉隆坡央院化療,
昨晚,朋友載著母親訪我,
我看見坐在車後座的她的母親,
戴著一頭烏黑得很的假髮,
頓時驚恐不已,
我故作若無其事,與她們談天,
企圖掩飾我自小對老人戴假髮的畏懼,
那個她的母親,
我們曾經每次見面都談笑風生,
如今的她僅僅點頭問好,
那個曾經熟悉的她的母親,
如今頑疾卻把她折騰得如此陌生。
一句好好照顧自己,
我目送車子緩緩駛離我的視線。
朋友的母親患了肝癌,
近半年來,朋友每月不辭勞苦驅車4小時,
載著她母親赴吉隆坡央院化療,
昨晚,朋友載著母親訪我,
我看見坐在車後座的她的母親,
戴著一頭烏黑得很的假髮,
頓時驚恐不已,
我故作若無其事,與她們談天,
企圖掩飾我自小對老人戴假髮的畏懼,
那個她的母親,
我們曾經每次見面都談笑風生,
如今的她僅僅點頭問好,
那個曾經熟悉的她的母親,
如今頑疾卻把她折騰得如此陌生。
一句好好照顧自己,
我目送車子緩緩駛離我的視線。
每次回家鄉,總會聽到母親和鄰里講述很多三四十年前女人悲慘的故事,
一些關於她們即使臨盤在即,
清晨還得挺著個大肚子跨上腳踏車到菜園工作,在無人的菜園裡,
把孩子生下,並於下午把初生嬰放在車籃,載回家的故事。
一些關於她們嫁作豪門婦,卻過著下人般生活的故事。
她們每日清晨4時準備數十人的早飯、洗數十人的衣服、打掃等工作,
直至深夜整家人入睡後,方能休息。
她們吃飯不得與夫家同桌,而是躲在廚房走廊用飯,
還時常遭到小姑與叔伯的冷嘲熱諷,以及婆婆的凌辱打罵。
回娘家好比申辦美國簽證一樣難,
外出稍有晚歸,
挨巴掌是常見之事。
凡此種種,甚至更不堪者,亦時有所聞。
是的,上一代的女人難為。
如今回首,有些老UNCLE也常為上一代的女人叫苦,
他們說,以前的女人很“爛賤”(委曲求全),
就是拳打腳踢也打不走,
現在的女性,才說她們兩句,即拎著包包掉頭走。
和上一代的女人相比,
現在的女人比較幸福,
有者更為強悍,
許多家庭甚至上演媳婦把婆婆赶出門的戲碼,
許多男人都和娘家比較熟絡,
甚至與女方家人同住而鮮少回家,
如今的婆婆嘆的不再是“女大不中留”,而是“仔大跟人走”。
畢竟時代變了,
能夠做到好來好去,在這個新時代來說,已足矣。